最后的观影
第二天一早,范闲就被范建派人过来给叫去了。
“哈欠~”范闲坐在马车里,昏昏欲睡:“这才几点啊?好困!”
“你昨天晚上何时睡的?眼睛都没睁开。”范建反问。
这问话瞬间让范闲梦回在医院住院的日子,如果有一天没有按时起床,护士姐姐就会扒了他的眼皮,看他是没睡醒,还是已经醒了,睁不开眼。
“我,我昨天算是睡得早的了。”
“既然你睡得早,那好,我来给你讲一下,一会儿进殿是什么礼仪?”
“好!”范闲让自己更清醒一点。
范建所以事就讲到了殿前会用到的三种礼,第一种就是进殿的跪拜大礼,第二种就是发言时行的礼,第三种就是离开大殿时的礼仪。
“你今日上朝,怕是要与另两位皇子一同站在最前列,行礼时,切记我跟你说的要领,若有遗忘,可学着其他两位殿下,照葫芦画瓢行礼,不要让自己太过突兀!”
“哎呀,好了好了,父亲大人我都记住了,剩下这段路让我再眯一会儿吧!”范闲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。
“唉,你睡吧!都到了,我再喊你。”范建摇了摇头,随范闲去了。
范闲感觉自己还没眯一会儿呢,范建就来喊他了。
“好了,马车都停了一会儿了,你已经眯了快小半个时辰了。”范建说着给范闲理了理睡皱了的官服:“这时辰也不早了,已经快要开殿门了,你赶紧往前边走走,寻寻两位殿下。”
“啊,嗯,我,我知道了。”范闲困的摇摇晃晃下了马车,一下子接触到冷空气,倒是精神了几分。
范闲挺身阔步,直直的走向最前面。
“二殿下,太子殿下,早上好!”
“三弟这是没睡好?眼角还有点红。”李承泽倒是亲亲热热的凑了过来说。
“三哥。”李承乾打了个招呼,就转过身去,等待殿门打开了,显出几分冷淡来。
“我这就是早上在车厢里靠了一会,红是压的吧?”
“诶,最近我府上来了新奇的水果,一会要不要去我的二皇子府品尝一番?”
“好啊,都有什么水果?”范闲问道。
“手掌大小,表皮光滑,呈黄色,气味芳香,说是,剥皮而食。”
“芒果?”范闲头脑风暴了一下说。
“芒果?这名倒有趣。”
正说着呢,殿门打开,侯公公宣布早朝开始众臣进殿。
在范闲看来,上朝真的好无聊。
“众爱卿可还有事要秉奏?”
“陛下,臣有本奏。”二皇子突然站了出来。
“哦,老二,你想说什么?”庆帝面带笑意。
“经过天幕外加红楼一书,可知三皇子文采斐然,可以在明年春闱担当主考!”
范闲瞪大眼睛看向二皇子,你这浓眉大眼的净陷害我,在朝堂里躺平咸鱼不香吗?为啥还要给我增加工作?!
朝堂之上,众臣小声的互相讨论着。
忽然,太子站了出来。
“陛下,臣也有本奏。”
“讲!”庆帝有兴致的看着。
“三皇子身份乃是正统,虽以诏书表明三皇子之身份,但臣以为三皇子身份贵重,又有天幕神庙相助,私以为开宗庙,以告先祖,在大东山祭祀神庙,以示郑重!”
好家伙,好家伙,这可真是好家伙。
我的妈耶,天幕上是显示我救了太子,不是杀了太子吧?怎么太子像是要置我于死地似的。还玩捧杀的?!他现在感觉二皇子提的春闱都是小儿科了。
庆历脸上虽然还挂着笑,但眼神却幽深了起来。
朝堂之上的议论声更大了,有人支持,就有人反对。
支持的人觉得三皇子确实身份贵重,而且名流千史,堪以郑重对待。反对的人则认为庆帝登基之时都没有这么郑重,若是一介皇子能得如此待遇,他们若赞同,岂不是在逼迫庆帝退位让贤?
底下的朝臣在互相争辩,上面的庆帝也未曾说话,下面朝臣就更不敢停了,他们都在等着上首的庆帝做出表态。
“行了。”庆帝的目光扫过一众人。
“此事容后再议,众爱卿可还有本奏?”
底下的朝臣鸦雀无声。
“退朝!”侯公公得了庆帝一个眼神,喊到。
这两个字一出,朝臣们像是后面有狗在追赶一样,急匆匆的散了个干净。
太子,二皇子和范闲走在最后,不过他们的脚步快,很快就追上了林相和范建。
“岳父大人,范大人。”范闲笑着问好。
“太子殿下,二皇子殿下,三皇子殿下安好。”林相和范建都略一拱手。
“你这是去哪?用不用把马车留给你?”范建随后开口道。
“不用马车,我跟二哥去他府上吃水果,好吃的话,我就给若若和思辙带点。”范闲讨巧的说。
“去吧,莫要生事。”范建摆了摆手说。
“诶!”范闲应和了一声转身和二皇子继续走了,而太子早在范闲寒暄这段时间。已经走出去好远了。
等范闲跟着李承泽一路回到二皇子府,等仆人把水果端上来又回退了所有人后,两人才放心交谈起来。
“今日朝堂上这一出,是我会承乾商量好的。”二皇子说。
“你俩都闭门思过呢,又没有我叔这样的高手,还能传递消息。”范闲惊了。
“我们俩在京都生活了这么久,背后都有各自的势力,往对方势力里安插几个棋子也不是多难的事儿。”
“佩服佩服!”范闲承认自己玩这些是玩不过他们的。
“那你们安排这一出最主要的目的,是想让我去大东山祭祀?”
“不,是想让庆帝去大东山祭祀。”李承泽拿起一个水果:“这天底下都知大宗师有四个,叶流云一向是保皇党,但如果加上你叔叔这个不为人知的大宗师,那便是三个大宗师对抗两个大宗师,更何况,大宗师也是人又不是神!我不信庆帝,死不了!”
“在大东山举兵谋反吗?”范闲思考了一下。
“在你娘去世的一段日子里,四顾剑曾来京都闹事,但被大宗师挡了回去,从天幕上来看,苦荷能成为大宗师,也是因为你娘,我想的是你派兵联系这两个人,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跟我娘有关,或许派五竹叔是最保险的。但是……”他的安全就没有办法保证了。
范闲没有把话说明。
“只要我们兄弟三个乱起来,乱的足够厉害,想出手的人总会观望一下。”二皇子的眼睛里透出疯狂来。
这不是……
“拿命?!”
去赌吗?!
范闲沉吟道。
“不拿命,我们也没有别的可拿得出手的了。”二皇子的语气堪称孤注一掷。
“好!”范闲答应了下来。
【呲呲~
但是还有一对,可称之为一段佳话。这对小两口的身份在当时看来相差很大,但是两个人都不是寻常人。
女生是当时的靖王李弘成之女,李简。
男生虽说身份差了一点,但他长的好看呀。
“嗯,这娃娃确实挺帅的!”
“就是作风,有点像鉴查院的人。”
“我看他感觉稍微有一点点眼熟。”范闲摸着下巴想不起来像谁。
“夫君,我觉得这位公子长的真好,很亲切。”范府里,滕梓荆的夫人说。
“身法武功是挺好,要是这娃娃也能长得像上面那样,肯定就不愁找媳妇啦!”滕梓荆摸着自家儿子的脑袋说。
【帅吧帅吧!唉,真的是恨不相逢年岁时。
但是虽说这对小夫妻身份差很大,但也不是相差特别大。
这位孩子姓滕,全名滕南衣,大名鼎鼎的检察院四处主办!
姓滕,是不是某根神经动啦?
没错,他就是当年始总理身边兄弟的孩子,也是始总理想养没养成的孩子,后来是因为这孩子要和李简提亲,才拜托始总理,成了始总理记名的养子。
至于为什么没养成,是滕梓荆的夫人因为丈夫离世打击太大,悲伤之下不想再和权贵有什么联系,所以离去,搬到一个平静,风景也好的地方独自抚养孩子。
但是始总理也不放心这母子俩独自生活,所以在这一路上都有鉴查院的人暗中随行保护,在他定居的地方也有三个鉴查院的传信点,就是怕滕梓荆夫人和孩子有什么意外。
滕梓荆夫人也隐隐察觉到了,但一直没管。直到南衣七八岁想要学武功时,她身边没有可以教南衣习武的师傅,这才给始总理传去信息。
始总理给南衣送了一个武功品德学识都不错的,想要从鉴查院退下去的高手过去。
但许是郁结于心,滕梓荆夫人在十四岁那年,因病去世,从此只剩他和他师傅生活在这个院子里。
滕南衣的师傅也在顾南衣18岁时。因为之前身体的暗伤撑不下去,离世了。
离世之前,滕南衣师父怕滕南衣心思单纯,被人哄骗,便让他上京都去找始总理。
滕南衣是去了京都,但他没有去找始总理,而是直接到了鉴查院,过了考核,成为七斋的一员。
滕南衣和李简就是在加入鉴查院的考核时,相识的。
之后就顺理成章了,两个人甜甜蜜蜜了一辈子。】
“我儿子出息了啊!这个儿媳妇不错!”滕梓荆把儿子的头发揉乱了,然后一推:“出去玩吧?”
把儿子哄出去了后,才面对起已然垂泪的夫人。
“是我不好,让你受苦了。”滕梓荆握住自家夫人的手。
“我只是,不敢想,我心疼!”滕梓荆夫人呜咽的说:“梓荆,你真的,不能出事!”
“我答应你,绝不会再让自己出事了!”
范闲看完了后,惆怅的叹了口气,
“总算,这个孩子过得还算好。”
“好了,不聊了。”范闲站了起来:“这事我同意了,我会让五竹叔去试探一下。”
“对了,你那些新奇水果让我带走一些给若若尝尝。”
“水果而已,早就给你备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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